待以名之的追尋
───paranoid
我不太知道為什麼自己仍偏好《物的追尋》多於《待以名之的事物》,《物的追尋》把樹和樹影拆解了,幾乎有一種專心致志但又輕靈遊走,溫柔凝視以致忘形。摻雜交綜的聲音是另一種辨認意圖的抵消(那是什麼?那又如何?),逃出對自然的或經驗的擬仿軌道,自有詮釋舒展。而在《待以名之的事物》眾多事物間,表象形體呈現的樣貌連結起各種不同的敘述,因而可以成為每個人投射其上的故事;以沒有文字的言說致梵谷,是否那便是我們共通的愛。
但那會是「此中有真意,欲辯已忘言」嗎?事物並不展演自身,而是經由特定的方式人為地顯現;但我所以為的《物的追尋》的剝除,亦是另一種意義的架構...那也無妨;因為並不追尋本質,因為本質原來就屬被建立的,因為可以移置意義,因為移置而充滿可能...於是到了《待以名之的事物》,事物其實被更細緻的賦形,原來的移置意圖增強,展現操作者的意念;收回的落葉、天空的地瓜、荒地的鞋等等。事物似乎有序,但不排列不重組(即使那像是某種桃花源),並且,也不命名。
不命名,就將可說出口的消融,在看似無意的情境中,以異質的姿態回應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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